罗永浩 vs 西贝:争的不是预制菜,而是定义权
前几天刷到一则新闻,罗永浩在微博上点名批评西贝“用的是预制菜,还卖那么贵”,引起轩然大波。西贝很快发文回应,坚决否认,并表示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权。 起初我没太在意,只觉得是一次“消费者与商家之间的常规冲突”,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。细读双方言辞,我忽然意识到,这不仅是一场关于餐饮品质的争论,更是一场定义权的争夺。 而定义权,常常藏着结构性陷阱。 预制菜,到底是什么?罗永浩的批评其实很朴素:“东西是提前做好的,口感差,价格贵,欺骗消费者。” 而西贝的回应则更系统:“我们没有使用国家标准所界定的‘预制菜’,我们的牛大骨是现煮的,莜面是手工搓的,厨房是现场炒的。” 如果你把这两种说法放在一张纸上,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结构性错位: 罗永浩诉诸的是**“经验常识”**,以食客的真实感受为依据; 西贝援引的是**“技术定义”**,以政策标准、行业规范为准绳。 这就形成了一个认知结构的断层——消费者的“语言”与商家的“语言”并不处在同一个坐标系中。大家都在说“预制菜”,但说的其实不是同一个“预制菜”。 谁定义了“真相”?这让我想起维特根斯坦在《逻辑哲学论》里说的那句名言: “语言的限度,就是...
软件工程,其实藏着思维模型
前言:我们其实一直在使用“无名的思想”很多软件工程师认为自己是实践主义者,靠经验、逻辑和动手能力解决问题。我们习惯在需求、代码、架构和调试中穿梭,而对“哲学”“思维模型”这些看似玄学的词保持距离。 但如果你把目光从工具移向结构,从术层走向思维本质,你会发现: 我们早已在不自知中,使用着一套套经典的思维模型,只是它们换了名字,藏在了工程实践里。 在软件工程中,这些模型没有被刻意提及,也没有出现在文档中,但它们是我们解决复杂问题的隐性支撑。 本篇文章将带你从软件工程中常见的实践出发,追溯它们背后的“思维原型”。你会惊讶地发现:你已经是一个哲学的践行者了,只是你用的是代码语言。 一、MECE 原则:模块化设计与职责边界MECE(Mutually Exclusive, Collectively Exhaustive)是咨询行业的分析圣经,但在软件工程中,它以另一种语言活跃着: 函数单一职责原则(SRP) 模块高内聚、低耦合 微服务架构中的“限界上下文” 这些原则的目标,正是实现“职责互斥”(或理解为模块独立)与“穷尽覆盖”——每个模块只做一件事,所有模块加起来正好覆盖系统全貌。 M...
为什么哲学总是属于精英?
一场关于认知结构的隐秘分配 “哲学并不复杂,复杂的是你是否拥有思考它的结构位置。” 一、哲学并非天然高冷,而是在人群中被悄然分层很多人觉得哲学遥不可及,是讲堂上的抽象学问,是政策制定者的视角,是那些“有闲阶层”的精神消遣。 它似乎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,甚至显得“无用”。 但这不是因为哲学本身难懂,而是因为——理解它、使用它、实践它所需的结构性资源,并未被公平分配。 哲学从来不是只为少数人准备的答案,它更像是一种可被训练的思维方式,一种在混乱中找方向的能力。 二、哲学为何总是离普通人更远?1. 它不解决“眼前的问题”哲学不会直接告诉你这份方案怎么写、这个老板如何应对、房贷压力如何缓解。 它关注的是:你为什么做这份工作?你面对选择时依据的价值是什么? 当生活节奏被压缩为“做完下一件事”,很多人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问过“为什么”了。 2. 它需要“无用时间”哲学不是为了结果展开的,它更像一种停顿中的练习。 但现实中,停下来本身就是一种奢侈。 当你没有多余空间时,连思考都变得沉重。 3. 它从未被当作一种“可习得的能力”我们被教导要解题、要记住结论,却很少被训练如何提出好...
为什么高质量的批评应该收费?
“真正有价值的批评,不是直率的发泄,而是结构的照见。它既要冒着得罪你的风险,又要承担对结构负责的代价。” 一、你真的想听“批评”吗?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: 当你好心提醒一个朋友的问题,他非但不感激,反而翻脸;当你忍不住指出团队决策的偏差,众人却觉得你太“负面”;你本以为是在帮助他们看见盲点,但最终换来的是抵触、冷眼,甚至孤立。 这不是个例,而是一种结构性现象。 批评从来就不该是免费的。 真正有价值的批评,是一种稀缺的认知服务。它耗费的不只是时间,还有洞察力、结构建模力、表达能力、以及与被批评者之间的微妙张力调控。 如果你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,你凭什么认为对方会为你认真动脑,反过来还要小心翼翼地照顾你的玻璃心? 二、批评是一种高成本的认知劳动在信息爆炸的今天,我们以为“观点”唾手可得,殊不知真正能改变一个人命运的,不是信息,而是结构化的认知反馈。而这,正是批评最稀缺的价值所在。 一个真正有力量的批评,往往需要下面这些结构性能力: 结构洞察力:能看出你问题的真正根源; 语言组织力:说得你听得进去,而非让你自动防御; 情绪拿捏力:既不冷漠,也不讨好,还要避免对抗; 认知建模力...
AI时代最稀缺的两种能力,不是技术,也不是业务
当下,AI 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软件工程的形态。代码生成、低代码平台、AI 辅助开发,让不少人开始重新审视:在这样的时代里,技术还重要吗?业务会被工具接管吗?产品经理是否会被架空?程序员会不会失业? 但我始终认为:真正稀缺的从来不是写代码或写 PRD 的能力,而是两个跨越性的能力:业务建模能力 与 技术工程化能力。 一、争论的尽头是结构,而非角色之争“技术驱动还是业务驱动?”这场争论早在 AI 出现之前就反复上演。 它像一条拧紧的绳索,在不同组织的不同阶段拉扯着—— 初创公司偏向业务敏捷,结果技术债高筑; 技术派主导的团队追求完美架构,却常常离用户越来越远; 到了 AI 时代,争论变得更刺耳:“AI 都能写代码了,还要你程序员干嘛?” 但这些争论忽略了一个根本事实: 无论是 AI 辅助也好,人手开发也罢,系统的本质是一种结构。而结构的构建,永远离不开建模与工程这两种能力。 二、业务建模能力:把混乱世界建成逻辑系统很多人以为产品经理的工作就是“听需求、写 PRD”,其实真正稀缺的是: 能从现实业务中提炼结构,并构建成系统逻辑模型的人。 这是一种横跨理解力、抽象力...
双面神思维路径简介:如何跳出你未察觉的思维陷阱
一、引言:结构的幽灵 “我们被语言塑造,也被语言囚禁。”——福柯 结构也是如此。它是思维的骨架,是世界的隐形经纬。我们的一切行动与判断,都在这经纬中展开,仿佛鱼在水中游,却很少自知水的存在。 在阅读历史时,我们会发现,许多重大的成败并不单纯源于意志或技术的优劣,而是源于所处结构的限制与偏向。一个结构的缝隙,足以让变革迅速发生;而结构的惯性,则能让最锐利的思想在现实中磨钝。 正如黑格尔所说,“世界的理性是通过历史显现出来的”,而历史本身,就是各种结构力量此消彼长的轨迹。问题是,我们多数人并不具备在结构之上思考的能力——于是,我们一次次在既定的棋盘上落子,却很少去追问:棋盘为何如此摆放? 二、混乱中的困惑 在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,我们很容易被信息、观点与情绪的洪流裹挟。 在会议室里,计划与目标每周更新,决策却常陷入循环。新的任务叠加到旧的任务之上,最终连“优先级”本身都变得模糊。 在公共政策中,改革方案看似周全,落地时却处处受阻。各方力量相互牵制,最终只剩下妥协版的结果,既不能满足目标,也无法持久。 在个人生活里,我们一次次立下改进的誓言:学习新技能、调整生活方式、优化时间...
欢迎来到观澈辨机:一场结构与意识的回望之旅
“观者,取广阔之视野;澈者,求透彻之认知;辨者,明察秋毫,去伪存真;机者,洞悉变局之枢纽。” 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,人们却越来越匆忙。信息密度陡增,决策却愈发茫然;技术突飞猛进,而理解本质的能力却逐步退化。我们被数据淹没,被叙事操控,被情绪驱赶,最终在选择与选择之间遗失了方向感。 “观澈辨机”应运而生,不是作为一种知识的输出,而是一种结构的再回望,一种对“认知本身如何被建构”的自我追问。 什么是 JanusPath?这是我试图建立的一种认知哲学体系。 它不是技术模型,也不是时间管理工具,而是一种穿透结构的观看方式,一种面对复杂系统时依然能保留自由意志的认知姿态。 Janus,古罗马的双面神,一面回望过去,一面凝视未来。我借这个意象命名 JanusPath,意在表达: 在结构之中找到自由,在张力之间发现路径。 我写什么?这里不会是心灵鸡汤,也不是空洞理论。 我写的,是思维方式,是认知机制背后的建构结构,是如何在看似合理的世界中找到那个隐藏的偏差点。 你将会看到这些内容: 🧠 Janus Path · 原型篇:构建结构认知、哲学基础、元概念思辨 🛠 Janus Pat...






